※原作向正剧,有双杰粮食向
※警告:性转(暂时),原创人物,意难平产物
※前文:章廿四 诀别之时已至(下略)
※完结啦,祝大家国庆快乐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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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廿五 主角固有一死,或死里逃生,或死别重逢
“阿澄!”
蓝曦臣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窖,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去,很轻很轻地触到窗纸上江澄右手的影子。先是颤抖的指尖对上指尖,然后手掌慢慢按上手掌。
那只手一动不动。
“不……阿澄……江澄——”蓝曦臣摇了摇头,仿佛希望藉此从冰凉的噩梦里醒来。他的声音嘶哑变调,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,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,另一只手也摁到门上,额头脱力地抵住窗纸,喉间溢出痛苦绝望的低吼。
“——阿澄!!”
然后,窗纸发出了极细微的窸窣声。
这响动几乎被埋没进呼啸的北风里,在蓝曦臣耳中却仿若惊雷。
他倏地睁大双眼,不敢抬头,也不敢挪动分毫,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住。
窸窣声再次响起,隔着窗纸,蓝曦臣手下传来一丝推力,还带着暖意。
“……阿澄?”蓝曦臣悄声问。
片刻沉默后,门那边响起一声急促的大口喘息,好像溺水许久的人终于回到了陆地。
有些模糊而低沉的嘶痛声传来,下一刻,蓝曦臣感到掌心隔着薄薄的窗纸被人轻轻敲了一拳。
“妈的,”那男声带着隐约笑意,“痛死老子了。”
蓝曦臣深吸一口气,抬手捂住嘴,转身靠在门上,支撑不住地滑坐到了地上。
他抬头望着屋顶,努力压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,温热的吐息扑在自己掌心,沿着手臂一路暖到他心里。
“太好了,”他喃喃,“太好了。”
气力缓缓流回四肢百骸,听到背后门那边椅子被挪开的声音,蓝曦臣完全忘了端方,匆忙而狼狈地站起身,转头就去推门,一推却没推动。
“阿澄?”
江澄站在门前没说话。
蓝曦臣心中的狂喜被疑惑取代:“阿澄?你不小心把门锁上了吗?”
江澄的影子动了动,开口时,声音隔着门板,听不出悲喜。
“没有,我用手抵着,”他说,“蓝曦臣,你想好了再开门。”
“怎么了?”蓝曦臣眨眨眼,尽管声音模糊,但他从江澄的语气里敏感地听出一丝破碎,“发生什么了?你没事吧?”
他脸色一白:“是不是阵法没有彻底消除——”
“不,”江澄打断他,“我完全变回来了。”
蓝曦臣高兴又不解:“那不就——”
“蓝曦臣。”江澄重复了一遍。“我不再是女儿身了。”
蓝曦臣隐约有了些预感:“……所以呢?”
江澄顿了顿,再开口时有些艰涩。
“所以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。”
不等蓝曦臣反应过来,他匆匆说下去:“如果说之前我们的结合会被诟病,至少它还勉强能合乎人伦,现在,我绝对不可能为你带来子嗣了。如果你执意要和我在一起,蓝宗主,你将会面对无数讥嘲非议,无颜面对蓝家的列祖列宗……你甚至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。”
“所以,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”江澄重重吞咽了一下,“若你现在离开,我不会怪你。”
“如果你非要推开这扇门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他不会再放手了。
蓝曦臣毫不犹豫地抬手覆上门板。
他用力往前推,起初能感到另一边的阻力,但渐渐地,仿佛是从他的力度里明白了他的决意,那阻力犹豫着缓缓撤去。
门开了。
和他身高相仿的男子怔怔地望着他,手迟疑地垂在身侧握成拳。
“……你想好了?”他低声问。
蓝曦臣回望面前的人。
多好懂的人啊,他想,江澄明明再好懂不过了。
外人一推不开,便以为那门上了锁,不愿再费力尝试,直到门上落满灰尘,再也无人问津。可只要你有一点点耐心,加上一点点决心,那门就会向你敞开,露出里面毫不设防的、柔软而纯粹的真心。
蓝曦臣笑起来,上前一步,踏过门槛,抬手抚上江澄熟悉的眉眼。
“这一次和之后的千万次,我都想好了。”
江澄眼尾泛起红,用力眨了眨。
“这听上去有点没脑子。”他上前半步,瓮声瓮气地说。
蓝曦臣笑容更深,把裹着被子的江澄圈进怀里,下巴压在对方肩膀上,偏头让眼角的湿润藏进江澄披散的长发里。
“傻人有傻福,”他长舒一口气,“所以我才能有幸遇上你。”
两人分开时,江澄仍然死死裹着被子不松手。看到蓝曦臣稍显疑惑的表情,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:“跟你讲了里衣会撑破,很难看。”
蓝曦臣忍俊不禁,乖乖转过身,等江澄从衣柜里翻了一套自己的常服换好,才肯把被子放回床上。蓝曦臣转回去,终于能细细端详江澄身上的每一丝细节。
“你脸色还很苍白,”他担忧地蹙眉道,“还痛吗?”
江澄摆手示意他放心:“稍微有点,但和之前那种完全不同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没过多久,江澄就有些站不住,蓝曦臣急忙把他搂进怀里,让他靠在自己肩上。
江澄倚在他臂弯里,手搭在蓝曦臣腰间,迟疑了片刻,低声坦白:
“其实……刚才有那么一会儿,我差点撑不过去。”
蓝曦臣一滞。
感到对方的僵硬,江澄安抚地握住他的手,顿了顿,勾起一边嘴角。
“但我听到有个声音一直在叫我,烦得要命,”他语气是与内容全然不符的温柔,“我不堪其扰,只好回来了。”
蓝曦臣颤栗着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。
“谢谢,谢谢你,阿澄。”
两人死生重逢,耳鬓厮磨了一会儿,江澄疲得一步都懒得挪动,蓝曦臣好言相劝,正要将他扶回床上休息,忽听卧室大门外一阵凌乱脚步声顺着回廊奔来。
江澄刚从蓝曦臣怀里疑惑地支起身子,就见门被人猛地推开,一个身影不顾阻拦要冲进来。
“舅舅!”金凌满脸是泪,双眼通红,手里还攥着什么,“你们放开我,让我去见舅舅——!”
然后他对上了江澄惊讶睁大的双眼,愣住了。
一左一右红着眼眶试图拦住他的魏无羡和莲心也呆在了原地,怔怔地望着与记忆里别无二致的男人。
先开口的是魏无羡。
“……江澄?”他声线微颤,“你变回来了?你——你还活着——你变回来了!”
江澄动了动嘴角,轻轻点头。
莲心捂住嘴,泪珠扑簌扑簌落下,只喊了句“澄哥儿”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金凌呆立半晌,嚎啕着扑向江澄:“舅舅——!舅舅我以为你——我以为——你为什么要瞒着我!!”
江澄被他一撞差点摔了,幸好蓝曦臣在后面将舅甥两人都稳稳接住。
“阿凌你——”江澄本想说“你像什么样子”,但见金凌脸上残留的深切悲恸,放软语气,别别扭扭地抱住自家外甥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又揉揉他脑袋,“好了好了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。”
金凌猛地抬头,朝他摊开手:“可是你给我的清心铃都断了!若不是主人殒命,清心铃怎么会断!”
江澄感到身后蓝曦臣揽住他的手紧了紧,知道对方想起了他差点没撑过去的短暂时刻,自己也心有余悸,想了想,从金凌手中接过那铃铛,难得笑了笑。
“断了我再帮你接上不就好了,接牢一点,不会再轻易断了。”
金凌泪痕未干,闻言睁大眼,好像从里面听见了别的承诺。
“你保证?”
江澄朝他脑袋上敲了敲。
“我保证。”
金凌破涕为笑,忍不住又抱了抱江澄,还没等江澄说什么,他人一僵,小心地松开手,讪讪道:“那个,舅舅,衣服……不好意思啊。”
江澄低头一看,衣服上眼泪鼻涕蹭得都是,翻了个白眼。
他抬头望去,只见魏无羡和莲心都红着眼在笑,金凌不好意思地挠头,背后蓝曦臣胸膛的暖意熨帖直透进他心底—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便看到最亲密的人都围在他身边,这样幸福的场面从来不曾出现在他最大胆的幻想里。
江澄心里紧绷的弦一松,疲惫如潮水般涌上,放任自己陷入了无梦而温暖的安眠。
再醒来时,江澄只觉自己喉咙发干,张嘴喊人,只发出嘶哑不成声的呼唤。
榻边一阵叮咣乱响,什么人拿了碗温水递到他唇边。那人显然不习惯照顾病人,差点一下把水喂进江澄鼻子里,害他呛了好几下,这才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扶起江澄上半身,拿了个靠枕垫到他背后,又换了勺子送到他嘴边。
江澄好容易喝完一碗水,抬头一看,只见魏无羡正关切而讪讪地对他笑。
“江澄你醒啦?”
江澄嫌弃地瞥他一眼:“这不是废话么。——我睡了多久?”
“整整三天,”魏无羡道,“江大夫上午才又替你诊过脉,说你差不多快醒了,倒是很准。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江澄摊开双手,又握成拳,来回几次,出其不意地往魏无羡肩上捶了一记,在对方痛呼中一本正经地点点头:“嗯,好多了。”
魏无羡一脸吃惊地捂着肩膀,伸手朝他威胁地指了指,最后还是松了口气笑道:“江大夫说你这次真的没大碍了,多休息几天就能完全康复。”
江澄点点头,想起什么:“怎么是你守着?”
魏无羡闻言一愣,朝他挤眉弄眼地笑道:“哎哟,不是我,你希望是谁啊?”
说着,他故作正经地摇摇头:“啧啧,嫁出去的师弟泼出去的水,我可真是伤透了心。”
“……魏婴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,”江澄觉得这人真是没救了,“我是说莲心,她人呢?”
一般这种时候都是莲心守着,怎么会让魏无羡这笨手笨脚的来?——当然,睁眼时,发现蓝曦臣不在他身旁,江澄心中确实有一闪念的失落,但这话他是万万不会对魏无羡承认的。
他自觉这问话再普通不过,哪知魏无羡听到,嘴角一抽,似是在忍笑,末了没忍住,笑了半天。
“绛珠她啊……”魏无羡笑得肩膀都在抖,“她在帮你守护莲花坞的厨房呢。”
江澄:“……啊?”
魏无羡摇摇头,只一个劲地笑,好不容易笑够了,起身道:“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,你等会儿啊。”
“喂!”江澄有些恼,“你到底在笑什么?刚才的话什么意思?”
魏无羡朝他咧开嘴:“哎,你就让我卖个关子,等他们来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不等江澄开口,匆匆走了出去,独留江澄一人坐在床上,看着外面格外亮堂的天光,疑惑又气闷。
没过多久,脚步声传来,魏无羡打头进来,身后跟着蓝曦臣、金凌和莲心。蓝曦臣手里拿着个托盘,上面摆着一壶茶、几个茶杯,边上一贯干练的莲心难得露出些无奈好笑的神情,另一边的金凌则表情古怪,时不时瞥蓝曦臣一眼,震惊里还夹杂一丝敬畏。
魏无羡努力忍住笑,一本正经道:“知你爱喝莲子茶,但莲心性寒,江大夫说你这段时间休养身体少喝为妙,就给你换成了桂圆红枣莲子茶。”
江澄迟疑地点点头,没看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。
蓝曦臣把托盘放下,倒了一杯桂圆莲子茶,坐到床边小心递给江澄。
“当心烫,”他语气温和如常,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羞赧和忐忑,“慢慢喝。”
江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谨慎地喝了一口,立刻把杯子远远放到一边。
“咳咳!”他齁得呛到,习惯性地问莲心,“怎么回事,你把糖罐子打翻了?”
他面前的蓝曦臣欲言又止,莲心私底下一向开朗,闻言差点跳脚:“哎,天地良心,澄哥儿,这次的莲子茶可不是我烧的,我还劝泽芜君少放糖来着,有桂圆有红枣,加那么多糖干什么呀?”
江澄惊讶地转头望向蓝曦臣:“这茶是……你煮的?”
蓝曦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:“我第一次煮这茶,下手没什么轻重,太甜了,抱歉。”
江澄从他脸上读出少许隐瞒,缓缓眯起眼:“嗯?”
蓝曦臣顿了顿,底气不足道:“闲聊时,我听莲心和无羡说了些过去的事,就想着……不愿再让你尝任何苦味了。——是不是有些傻气?”
是挺傻的,江澄望着面前人暗想,但他偏偏被这傻兮兮的举动弄得心尖一颤,眉眼不禁弯出温柔的弧度。
“还行吧,”江澄下意识握住蓝曦臣的手,想起边上还有人又清清嗓子,收了回去,“所以魏婴说的就是这回事?你煮茶时加了太多糖?”
还“守护莲花坞的厨房”呢,他白了魏无羡一眼:“你除了会添油加醋还会干什么?”
“呃,不,无羡说的大概是……”蓝曦臣猜到了七八分,脸上赧意更深,“我还试着熬了锅莲藕排骨汤。”
江澄一怔,转头看看托盘又看看众人:“汤呢?”
四人一时神色复杂,除了蓝曦臣之外的三人纷纷憋笑到表情扭曲。
最后还是蓝曦臣硬着头皮坦白从宽:“锅炸了,汤洒了。”
江澄睁大眼:“你熬个汤还能把锅熬炸了?”
魏无羡在边上看热闹不嫌事大,补充道:“简直不可思议你知道吗,绛珠在边上一步步手把手教,就分神帮阿凌找了个馒头,身后一声巨响,一回头,锅不见了,阿凌都吓呆了。”
蓝曦臣被调侃得耳朵尖发红,江澄见状,剜了魏无羡一眼,转头吩咐莲心:“去,到厨房准备个新的砂锅,再替我找点上好的莲藕和肋排,等会儿我过去。”
莲心一愣:“啊?澄哥儿你要炖汤?你再休息会儿吧。”
江澄示意她快去:“就熬个汤,又不伤筋动骨,我睡了那么久正好该活动活动。”
“没想到你泽芜君也有不擅长的,那我就再教你一回,”江澄低声说完,轻笑一声,拍拍对方手背,又对金凌道,“你之前不是说要喝我炖的莲藕排骨汤?最近这一通下来没什么时间,正好今天有这空,你留下来吃晚饭吧。”
金凌眼睛一亮:“好!”
一边的魏无羡忽然生出些尴尬,就听江澄对他开口:“我手艺没姐姐好,但凑合着应付你是足够了,你敢嫌弃试试。”
魏无羡愣了片刻,鼻子一酸,咧嘴笑道:“不敢不敢,我一定喝得一滴都不剩。”
他知道他确实会。
江澄朝他挥挥手:“说得好听——行了,我换身衣服就过去。”
莲心三人鱼贯而出,蓝曦臣却坐在原位,微笑着望向江澄。
江澄并不意外,任蓝曦臣轻轻执起他的手十指交缠,挑起一边眉:“怎么,不想喝我炖的汤?”
“怎么会,”蓝曦臣温言道,“我还要学会了熬给你尝呢。”
江澄朝他晃晃牵在一起的手:“那还不松开?”
蓝曦臣的笑意里染上了一层湿润,手上加了些力道:“我有些不敢。”
手中的掌心宽大温暖,骨节分明,和他一样布满了剑茧,而他曾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握住这只手。
蓝曦臣抬起另一只手抚上江澄面孔,从他微讶的眉目一路往下,到颧骨,到脸颊,到唇角,到下颌。
然后他轻柔地捏住江澄的下巴,侧头吻了上去。
这吻起初温柔,只是唇与唇之间的碾磨,那一点点温暖就让蓝曦臣感到心安,令他不愿远离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面前的人仍然是鲜活的。后来它变得边缘锐利起来,两人都不觉用了些力气,牙齿轻轻啮咬对方的唇,交缠的双手不知何时分开,搂上了彼此的腰和颈,只想贴得近些、再近些,把心中残余的后怕和恐惧和悲恸全都发泄出来,用彼此的体温将它们驱散。
不知是谁先张开了双唇,两人的舌很快吮到一处,无言的悔恨、庆幸与感激滚落彼此舌尖,最终都融为最纯粹绵长的爱意,无法付诸言语,也无需付诸言语。
一吻结束,两人额头相抵,都有些气喘吁吁,江澄头一次与人这样亲密,羞得垂下眼不敢看蓝曦臣,原本搂在对方颈后的手也收回了些,紧张地攥住蓝曦臣肩上的布料。
蓝曦臣温热的吐息打在他唇上,江澄猛地退开,双手按在对方肩上保持距离,却也没有把他推开。江澄脑中一片混乱,只想随便说点什么,便把脑中第一个念头吐露了出来:
“你、你感觉如何?”
蓝曦臣一愣,脸上有些红:“我……我觉得很好。”
江澄瞥了他一眼,只觉自己面上跟着发热,愈发羞恼:“不是!我是说——你、你会不会觉得奇怪?”
他狼狈地朝自己比划了一下。
蓝曦臣这次看懂了,抿唇一笑:“怎么会。”
江澄心知在蓝曦臣眼中自己是男是女毫无关系,此时这样问只是为了化解令他脸红心跳的粘稠气氛,尽管如此,听见对方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,他仍然一下定了心。
正当他这样想时,蓝曦臣又说下去:“非要说的话,我还是更喜欢你现在这样——更喜欢你原本的样子。”
江澄一愣,意外地抬头望向对方。但他并未紧张恼怒,只是静静等蓝曦臣的下文;现在的他已经敢于对蓝曦臣付出所有的信任,因为他很清楚,对方一定不会辜负他的一腔真心。
果然,蓝曦臣莞尔一笑,握住他的手。
“因为这样的你看起来更开心。”
蓝曦臣抬头望向窗外,微微睁大眼,拽起江澄走到窗边。
“你看,阿澄。”他回过头,在耀眼的冬日暖阳下朝江澄微笑。
“雪停了。”
END
完结啦!
补充两个文里没机会写的点:
1、最后变回男儿身时确实有很大的风险,但在江澄说出“我不想死了”时,这份求生欲就指向了HE,如果在这时候重新卜一卦,出来的会是下坎上巽,涣卦,利贞,无咎。
2、其实就算江澄真的像赵无渡那样完全变成了女子,他也是不能生育的,这点是大纲时就定好的,不过文中众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啦w
其他的想到再讲w
完结啦!!
谢谢每一位给我过红心蓝手评论的读者,谢谢你们忍耐一个话多又手残的我。
魔镜有一个番外过段时间写,先让我写两个短篇,下篇连载的简介可以在合集里找到哦w